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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酣耳熱這句話果然不是空穴來風。

  一邊拉開啤酒鋁罐的拉環,黑尾鐵朗心中如此想著。他仰頭灌了一口酒,感覺冰涼的酒液反而在喉頭盪出了暖和的熱流,緩緩地充滿全身,尤其是耳朵,簡直像是要發燒了似的明顯感覺得到與環境的溫差。

  他靜靜地抬眼望向矮桌對面以手支著側臉,慵懶慢啜著手中的酒的戀人,眼神深沉而濃郁,像要探求對方身上的溫度是否同自己一般灼熱似的。

  夜久衛輔專注地盯著電視轉播的球賽,猶帶溼氣的蓬鬆短髮和舒展著身子的放鬆姿態使他整個人看來格外閒散,不如往常在人前如同一顆小砲彈般的精力充沛。黑尾知道他醉意向來不會輕易顯在臉上,只能從他越發沉默的說話頻率和逐漸柔和起來的眉眼中發現,現在這樣半晌不發一語、只以一定頻率小口飲著酒的狀態,怕已經是半醉了。

  與此相反,黑尾卻是半罐啤酒便能紅透整張臉的體質,雖然酒量實際上可以說得上驚人,仍經常因此被調侃白長了一張風流的臉。

  「喂,衛輔──?」他拉長語調,輕聲呼喊著戀人的名字。「你醉了嗎?」

  夜久仍舊托著頰,只微微側過臉,頰肉被掌心擠壓得微微變形,顯得有些幼稚得可愛。黑尾盯著他頰邊那塊軟肉,只想狠狠咬上一口。

  「你才醉了吧?」夜久看著黑尾,露出了調侃的笑容,然後伸出手去搆黑尾的耳尖:「耳朵都紅成這樣了。」

  黑尾感覺耳朵被夜久乾燥溫熱的指尖觸摸之處開始滾燙,只能怔怔地看著夜久。夜久上身只穿著一襲寬鬆黑色無袖背心──倒不是衣服尺寸買大了,而是他的身材實在太過單薄嬌小──看來相當寬鬆,頸口與脇下一覽無遺,條理分明的肌肉薄薄地彰顯著這具身軀所蘊含的力量。光是這樣看著,黑尾便能在腦海中想像出夜久在賽場上的矯健身姿與床第之間暗流浮動的迷人姿態。

  他吞了口唾液。在心中暗笑自己簡直像個情竇初開的小鬼,然後伸手抓住夜久還撫摸著自己耳朵的手,用力將他向自己這邊一扯。

  匡啦。黑尾知道那是夜久手上那罐還餘下過半的啤酒掉在地上的聲音,酒類特有的微醺氣息開始擴散開來,和夜久唇間的那股微苦的甘美如出一轍。他用空餘的一手扶住夜久的後腦勺,緩慢地向下撫摸到後頸,將人緊箍在懷中。

  夜久的雙臂也攀上他的臂膀。

  黑尾熟門熟路地以舌頂開夜久的雙唇,毫無猶豫地深入,與之交纏。早些日子他還會試探性地逗弄一會兒對面,但如今他們已有了互相爭風的默契。以如何的力道、如何的角度去輕觸黏膜的敏感處,又要如何才能挑起對方的熱情,這些細節早就爛熟於心。唾液的交換彷彿加速了酒精成分在體內的流動,兩人肢體交疊之處愈發熾熱。

  刻意地以舌尖舔過夜久的上顎,意料之中地感覺到懷中的身子一顫,黑尾滿意地哼笑了一聲,隨即便被不滿的夜久一記輕咬給弄得倒抽一口氣。

  「嘶、你還真下得去嘴……」從夜久口中稍稍退出,黑尾笑著抱怨道。

  夜久沒有回應,只是輕笑了一下,以舌尖將兩人唇間的銀絲舔掉,然後再次湊近黑尾唇邊。他的腦袋已經開始有些缺氧,也許是因為酒精,又或許是因為黑尾火熱的氣息。

  在黏膩的水聲中,唇舌的糾纏變得迷離,彷彿已要分不清你我,逐漸融為一體。

  電視內轉播的賽況正精彩,場外傳出喝采,一片火熱。

 


 

練習寫接吻場景的產物。(但是好像實際著墨在接吻的部分也不多XD)

奇怪了怎麼可以廢話這麼多還完全沒劇情XDD

(筆於8月初。原本只是為了回應一個匿名噗而寫的w拖到現在才終於想到要弄一個存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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